三天后的傍晚,萧予站在厨房里,盯着砂锅里翻滚的鸡汤。
林溪言已经搬过来三天了,这三天他也推掉了所有工作和会议,亲自去市场挑最新鲜的食材,照着食谱一步步学——他从来没为任何人这样费心过。
可林溪言连看都没看一眼。
第一天的莲藕排骨汤,她碰都没碰。
第二天的雪梨炖百合,她只喝了一口就放下勺子。
她不仅对他用心做的菜置之不理,这个房子里的日用品她也一样没动过,三天了,她还是用着一次性的浴巾和自己带来的牙刷牙膏,就像住酒店一样,随时准备离开。
砂锅盖被蒸汽顶得轻轻作响,就像他绷到极限的神经。
“吃饭了。”他端着汤走进餐厅,声音放得很轻。
林溪言坐在窗边,手里翻着DC的季度报表,头都没抬:“放那儿吧。”
萧予的指节捏得发白。
他忽然伸手抽走她手中的文件,强迫她看向餐桌——那里摆着七个打开的丝绒首饰盒,每个盒子里都是一只翡翠镯子,水头极好,在灯光下泛着莹润的光。
“不喜欢汤,总该喜欢这些吧?”他声音发哑,“我派人去了缅国,找了很久,才凑齐这些和你妈妈那只比较像的......”
林溪言的目光终于动了动。
她缓缓起身,走到餐桌前,指尖轻轻抚过那些翡翠镯子。
萧予紧紧盯着她,心跳加速,直到她突然拿起最贵的那只,当着他的面,松手。
“啪!”
昂贵的镯子在地板上摔得粉碎。
“萧予。”她抬眼,眸底一片冷寂,“你以为我还会为这些心动吗?”
萧予的理智瞬间崩断。
他一把攥住她的手腕,将她抵在餐桌边,声音发抖:“那你到底要什么?!汤你不喝,镯子你不要,连看都不愿意看我一眼——林溪言,你告诉我,你到底想要什么?!”
林溪言任由他抓着,忽然笑了:“我想要什么?”
她慢慢凑近他耳边,轻声道:
“如果是三年的我,肯定会被这些感动得一塌糊涂。但是现在的我,只想离开你。”
萧予猛地僵住。
她趁机抽回手,转身走向楼梯,却在最后一阶停下:
“对了,那只镯子的钱 ,我会让财务打到你卡上。”她顿了顿,“毕竟,我们早就两清了。”
“两清?“
萧予的嗓音嘶哑得可怕,一把扣住她的腰肢,将她狠狠压进沙发里。
真皮沙发发出不堪重负的闷响,他的膝盖抵进她腿间,将她牢牢地困在自己身下。
“我们曾经在一起五年,一千八百多天......”他掐着她的下巴逼她直视自己,“无数的夜晚,你睡在我怀里,你身上每一寸我都吻过......”
他声音嘶哑得可怕,滚烫的掌心已经探入她衣摆。
“你左边肋骨下两寸有颗红痣,大腿内侧最怕痒,舒服的时候会忍不住咬我的肩膀......”
带着薄茧的指腹重重碾过她腰窝,那是他曾经最爱抚触的地方。
“这些,你要跟我一一清算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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